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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(2 / 2)

  江聘本来正翘着腿歪斜在椅子上看杂书,阿三得清闲,就靠着桌子站着,脑袋昏昏沉沉地都快要睡着了。这猛的被劈头盖脸揍了一顿,他还傻着。

  “公子,为何打人?”

  “我看你嘴一张一合的,莫不是在肚子里骂小爷?”江聘冷笑一声,意犹未尽地又踹了他一脚,“罚你半月月钱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明白过来后,阿三委屈地快要哭了。

  我着凉了鼻塞,睡觉时用嘴喘气儿,这还有错儿了?

  大公子你忒不讲理。

  .

  洗云斋的后门,鹤葶苈本都上了车,可手随意地将散落的发拨回耳后的功夫,心里却是忽悠的一颤。

  她的耳坠子呢?

  “爹,快停车,我坠子落里面了。”鹤葶苈急忙叫了停车,着急着,又伸手捏了捏耳垂,心倏的就凉了。可不是,她左耳上那颗翡翠的坠子不见了。

  不算是多贵重的东西,意义却是非凡。这是傅姨娘家道还未衰落时的首饰,后来出了变故,她满匣子的金玉就剩了这么一件,在她十二岁生辰那天送了她。

  这坠子陪了傅姨娘二十多年,又陪了她三年。这样随随便便就没了,她心里难受。

  云天侯也有点急,忙出声安慰,“咱们才走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,况且那屋子是租给爹一个人的,肯定是丢不了,你别担心。”

  鹤葶苈点头,却还是一脸掩不了的慌乱。她急慌慌地掀了帘子跑下车,“爹,我去屋里找找。”

  见她兔子般跑的飞快的背影,云天侯也赶紧下车去追。可没想到才走了一步,后面就传来了道半生不熟的嗓音——

  “侯爷?”

  洗云斋里,鹤葶苈没顾粟米的劝阻,一手提了裙摆,一手扶着栏杆,急忙地往上跑。

  江聘背着手,一边拧着眉跟阿三叨叨咕咕,一边晃悠悠地往下走。

  二楼未到的地方,转过台阶的拐角。两人撞到了一起,又在离了半步远的地方停下。

  江聘眼睛忽的一亮,连呼吸都急促了三分,“…是你。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卡文卡在这真的不道德…

  我错鸟,但时间不够了…

  第14章 章十四

  鹤葶苈也呆站在那里,一只耳上还戴着颗翠绿欲滴的翡翠珠子,另一只耳垂却被她捏得有点发红。就像她现在脸颊上的颜色,粉嫩嫩,红扑扑,好似雪中绽放的一朵粉梅。

  她跑的急,有些累。纤细的手指抚着胸脯,上下起伏着。指甲上涂了蔻丹,不是特别浓烈的红色,就是那种轻描淡写般的,水色氤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