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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哥和小红_34(2 / 2)

  郑哲不以为然:“这有什么难的,你抗揍些不就得了。”

  “啊?抗揍?我他妈在外头像头驴似的赚钱养家,我不揍她不错了。”

  “你哪能打女人呢,”郑哲摇摇头,小心翼翼的挪了脚:“我小时候找过一个对象,天天揍我,那下手真是狠到一定境界了,但作为一个爷们,哪有跟自己对象动手的道理?他揍我,我就让他揍,只要打不死,第二天该吃吃,该喝喝,一点事不耽误。”

  “呀,你这么好?吹呢吧?”吴江舟满脸怀疑:“我怎么不信呢,一次都没动过手?”

  “我就是跟他动手,也是阻止他别打我,也就极个别的情况我可能扇扇他,那也是他实在太不像样了,我不得不管教。”

  “小郑啊,你们东北男人就是爷们!”

  “嗨,还行吧。”

  “哦,还在一起么?你女朋友找你这样的,也算是有福气,哪个男的能受得了爱动手的女人。”

  “啊……我俩分手了,是我踹的他,”郑哲挑挑眉,微微一笑:“就那脾气的你说我要他干啥?我直接告诉他滚,那是相当潇洒了。”

  吴江舟赞叹不已,频频竖起大拇指:“这才对么,老弟!你厉害啊你!真是我们男人的楷模!”

  第章

  郑哲脚伤不能开车,他是打车过来的,正好吴江舟在这,郑哲便很自然坐他的车回自己住的地方,想着顺便接郑言回去。

  郑哲在这呆的时间不短,住的地方早就从酒店换成了公寓,一租一年,没有厨房的那种,毕竟郑哲不见得在这边常驻,也没必要把住的地方弄的跟过日子似的。

  地方虽然不大,可多住个郑言还是绰绰有余,郑哲妈自打知道郑哲到了本市就回了乡下,这会儿接到信儿非要去买车票过来,郑哲劝了她半个小时才劝住,毕竟两边离着不远,回头郑哲开车送回去行了,又不麻烦。

  这个城市比老家繁华的多,还临着海,一到晚上霓虹遍地,华光熠熠,大酒店前豪车云集,窄巷子里人声鼎沸,郑哲以前没感觉,可现在忽然呆的十分惬意,甚至都不怎么想回家。

  但这地方好,却并非郑哲留下的全部的理由,还有一个让郑哲想留在这的原因,郑哲虽然大多时候不那么认为,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就是那么回事。

  这就仿佛是一个人喝了一种酒,醉了,吐的不省人事,难受的恨不得此生都绕道走,可回头看见了依旧流连忘返,也非要骗自己嘴里的口水是反酸水,但其实心里还是明白的。

  天还很亮,郑哲坐在吴江舟的车里给张春天打了两个电话,那边也没接,郑哲没办法只能先回了家,不成想在吴江舟调车头的功夫,江老板的电话就进来了。

  江老板约了刘秘书吃饭,就两个人觉得没劲,便四处给这帮人打电话凑份子,想着一起玩玩。

  郑哲本来因为脚伤跟他弟的原因不很想去,可又觉得不好不去。

  人家不在乎他来不来,他却很在乎这份关系,反正脚扭了也不耽误饭局,饭局是用嘴吃的,嘴没事就行。

  吴江舟本来还说他有事,听郑哲要去见刘秘书,也死皮赖脸的跟着,装模作样的打了两个电话推掉所谓的饭局,两人到了海天酒店,吴江舟挽着郑哲上去后,包间里头已经坐了五个人,三男两女,男的除了老江和老刘,还有一个姓陈的,满脸横肉,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,后来聊了两句才知道是混社会的,手底下有两个迪厅,还兼职干工程,很有来头。

  至于女的长什么样郑哲没印象,就记得衣裳紧绷绷的贴身上,水蛇腰,两个大奶子圆滚滚的,眼看着就要从领口里钻出来,看的在座各位男士意乱情迷,牛皮都吹的优雅了不少。

  之前全是男人的时候,大家几杯酒下肚,那真是除了中东和平不管,国家大事挨着遍的操心,刚还入木三分的分析中国入世后经济形势,后又声嘶力竭的谴责某酒店小姐大幅涨价坑人,总之话题尺度十分宽广,连领导家狗该配种了都不放过,这会有了女士在场,大家都收敛许多,聊聊红酒,说说禅经,男人温文尔雅,女人满面娇羞,郑哲看的心里狂笑,但面儿上还稳的,跟着一起黏糊,搞的气氛到最后一度暧昧至极,大家坐在一起眉来眼去,看的郑哲都想谈恋爱了。

  可是光想谈,没有对象是谈不成的,郑哲作为碎钻单身王老六,这些年也不是没女人往上贴,只是之前郑哲太忙没功夫谈,现在有时间了,也可以谈了,却怎么都谈不了。郑哲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不年轻了,小时候的感情总是很纯粹,炽热浓烈,喝一次酒就要当一辈子的兄弟,看见模样漂亮的就成了心尖上的人。

  郑哲莫名有些郁闷,在姑娘的陪伴下多喝了几杯,干脆就把郑言的事又忘在脑后了,其间张春天给他打过一次电话,当时他正一瘸一拐的往洗手间摸,也没接到,张春天也有事,就没在打,这事也就这么暂时搁置了。

  吃完饭郑哲跟吴江舟跑到香格里拉去聊天,俩人都脸通红,也不去包间,就坐在大堂吹冷风,吴江舟脸皮厚,不觉什么,倒是很好奇郑哲为什么忽然死活要来这儿,毕竟平时郑哲为人比较大方,不太像是省这两个茶点钱的人。而且让人奇怪的是,他来了也不怎么不说话,光吴江舟自己说,郑哲就那么魂不守舍的坐在对面的欧式沙发上,东张西望,伺机作案似的,看的吴江舟一头雾水,总觉得郑哲下一秒就要飞奔出去抢包了。

  不过郑哲平日还是很正常的,就这事第二天他酒醒后,任吴江舟怎么问他他也不松口,言语间还责怪了吴江舟不拦着他,说再有下次千万不能由着他去吹风,说他跟那地方反犯冲,容易吹出人命。

  吴江舟听到这里也觉得挺邪的,上次在那边喝酒,郑哲就回就没人样了,还崴了脚,这次又在那边做出那种怪异举动,香格里拉真是邪门,以后能不去尽量不去了。

  郑哲在脚还没太好的时候就重新开始开车了,他跟张春天约好了接郑言,一根烟的功夫就到了地方。

  郑哲老远就看见站在路边的张春天。

  印象中这小子矮胖矮胖的,现在也长出了个大人的模样。

  张春天来这几年老乡没少见,可却没见过郑哲这么近的,他特意从茶楼里出来,穿的很随便,见停身边个奥迪,就瞪大了眼镜上来拍,嗓门极大:“嗬,郑叔,可以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