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笙选择窃听通话，掏出手机假装刷视频。下一秒，狐慈冰冷的声音，在他脑海中响起。

  【2号祭坛毁坏，《我给狐仙当老大》的世界，彻底失去联系了！】

  云衡沉默两秒，【怎么可能？除了先知，还有人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？】

  狐慈：【我也不清楚，之前从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。先知没有给出指示，现在组织内部流言四起。没人知道，已经融合的世界突然失联，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。】

  云衡：【我记得你……】

  狐慈：【对，我属于那本小说世界。我给先知打电话，他不接。云哥，我想去你管理的殷荷小区躲躲。那里环境最特殊，我待在里面，应该不会被波及到。】

  云衡思考许久，开始和狐慈谈条件。五分钟后，电话挂断。

  接着，云衡又接到一通电话，对面是一个苍老陌生的男声。

  云衡恭敬地叫了一声，【先知。】

  老人语速缓慢，【目标现在在哪？】

  云衡：【4号楼遭遇鼠族袭击，很多房间损坏严重，都不能住人了。我给岑笙开了临时外出证明，他具体去了哪，我也不清楚。】

  先知：【小云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。你觉得2号祭坛损坏，和岑笙有没有关系？】

  岑笙心里一紧，表情依旧平静。

  司机还在看他。

  云房东组织着语言，【应该和他无关，岑笙虽然偷偷在404号房里，养了一些东西。但我看过，他们的实力都不强。等级最高的小女鬼，刚升级成高级厉鬼。他们就算拿到2号祭坛，也没有关闭的能力。】

  先知：【容冶呢？】

  云衡：【伤还没好全，最多中级厉鬼。】

  先知沉吟许久，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
  云衡正在学校工作，背景里全是孩子的嬉闹声。他模样斯文俊美，医务室总是挤满学生。

  他没听清先知的话，岑笙却听到了，【怎么这么慢，这和书上说的不一样。】

  书？

  没人解答岑笙的疑惑，两人很快进行到下一个话题。

  鸡鸣神像被人摧毁，2号祭坛关闭。先知推测，阿山体内的1号祭坛，多半也被人取走。

  他要云衡注意安全，近期提防外人进入殷荷小区。他会派两个高层，守在小区附近，随时提供援助。

  阿山掉落的祭坛，被小白捡走，现在就装在岑笙的挎包里。

  偷听着两人的讨论，岑笙一边心虚，一边将白玉京针对1号祭坛做的布局，全都记在心里。

  挂断电话前，云衡忍不住问：【狐慈会死么？还是会被驱逐回原本的世界？】

  先知神神秘秘，【自有定数。】

  岑笙怀疑他也不知道。

  直到下了出租车，司机也没找岑笙的麻烦。岑笙进入宾馆，容冶故意落后一步，想观察司机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