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大了嘴·巴，可是喉咙仿佛失去了声音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王月涵眼中的泪水如晶莹的冰珠，缓缓滴落，那望着姜禹的眼神之中，尽是柔情，声音哽咽：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，我不想让你难过，不想让你伤心，你答应我，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
“我是个很自私的人，我不在乎天下苍生的生死，可是，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。”

“还记得青阳城吗？我好高兴，能在那个时候遇到你，我真的好高兴……”

最后的话语，带着哽咽，狠狠的触动着姜禹的灵魂。

而在她说话间，她的身体就像当初姜禹以身补道那样，逐渐的化作光雨。

“不！”

姜禹嘶吼，眼睛通红，疯了一般的冲上去。

他伸出手，想要抱住那个紫衣女孩。

但是，就像是十五年前一样，他在王月涵的面前死去，连最后一个拥抱都没能给王月涵。

而如今，他一样扑了个空。

砰！

在姜禹心死一般的眼神之中，王月涵的整个身体化作了光雨，四散分开，在这空间之中，一点点黯淡，直至消失。

这一刻，姜禹呆住了。

十五年前，他体会不到王月涵当时的绝望。

如今，他体会到了！

这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疼，仿佛有一根根针在心脏之中之中排山倒海的穿梭着，大脑是空白的，就像是被虫噬。

“还真是命大。”

看着呆站在那里的姜禹，金乌大圣的神情冰冷，本来那一击姜禹必死无疑，结果被王月涵挡了下来，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。

“小师弟……”

叶芷青轻轻的叫了一声，刚才生的一切，同样深深震动了她。

要多么深爱一个人，才能做到王月涵那样义无反顾？

哪怕死亡，也要不惜一切的张开双手，保护姜禹。

“啊！”

“啊！”

“啊！”

此刻的姜禹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，他仰天长啸，声音凄厉之极，其中蕴含的绝望与悲痛更是让东海许多人感同身受。

他的双目血红，目眦欲裂，在其眼中，居然有血红色的眼泪留下。

他的一头黑色长，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，在短短瞬间，变成了白！

“为什么！”

姜禹嘶吼，声音泣血，他恨，恨自己的无力，他从未如此恨过自己！

旁边，金乌大圣的神色，在这个时候渐渐的变了。

只见姜禹的头顶之上，一座大道之花缓缓凝聚出来！

花开九叶，大道之花圆满！

这不奇怪，姜禹在万法境的时候，大道之气就是圆满的阶段，因此他度过苍生万灵劫，一踏入圣境就是一朵大道之花圆满。

但若是仅仅如此，还不足以让金乌大圣变色。

大道之力澎湃，姜禹的头顶之上，第二朵大道之花凝聚！
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
金乌大圣不敢置信，古往今来，从未听过有人一踏入圣境，就能凝聚两朵大道之花。

“他开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道，这是属于先驱者的奖励！”药圣的声音之中同样出现了一种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