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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门吃瓜记录第9节(1 / 2)





  两个人都回自己房间里换衣服,等出来的时候看着彼此都愣了一下,因为他们身上穿着的很明显就是成套的服装。

  凌乐安领带的颜色就是井以晚礼服的主色调,这让他们两个看上去就像是商店里成双出售的那种玩偶娃娃。

  前几次见面时,井以始终没有见过凌乐安穿正装的样子。甚至可以说,在她人生的这前十八年,井以见别人穿正装的次数寥寥可数,她能回忆起来的就只有阎斯年穿过一次西装,那时候他刚刚换了一份工作,正要去面试,所以一反寻常那种得过且过的打扮,换上了自己几年前专门买的正装。

  不过,井以漫游的思绪从以前拽回来,凌乐安和阎斯年穿西装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专门订做的原因,这套西装穿在他身上简直妥帖得不行,不仅显得人又高又瘦,而且配上他英俊的眉眼,就莫名有了种气势凌人的感觉,腰身一收,仿佛天生就是站在顶端睥睨众生的贵公子,锋利得让人不敢看他。

  尽管正处于一个抽条的年纪,凌乐安身上没有这个年纪同龄人的那种瘦削,因为经常锻炼,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,偏偏气质里又带着一股少年气,像是清晨的朝阳一样吸引着人的眼球,尽管现在的光芒并没有那么耀眼,但是早晚有一天会爬上到最高处,成为正午熠熠生辉的太阳。

  凌乐安也在无声地看着井以,大嫂郁诗婧给她简单编了一个花苞头,漆黑的头发贴在耳边,更显得井以一张脸白得似月亮一样。双胞胎抬头看看井以的发型,很认真地跟在大嫂腿边说自己也想要。

  郁诗婧温柔地笑起来,给双胞胎也扎了相同的发型。

  因为井以已经足够高,所以她没有再穿什么高跟鞋,靛蓝色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,显得井以更加漂亮温和。当井以不说话,微笑着看向一个人的时候,没有人舍得从她的目光中逃出来。

  韦太太搂着女儿又亲又抱,喜欢得一个劲地叫她宝宝。

  傍晚时分,a市受到邀请的客人陆陆续续到来,别墅门前渐渐停满各种名贵的车辆。

  凌家世世代代盘踞在a市,树大根深,在a市这个历史悠久的地方,他们拥有庞大的金融版图,不论是银行,医院,还是信息业、化工业还是制造业,凌家都有所涉及。

  所以这场宴会涉及到军政商不同方面的人。

  凌乐安向着井以走过来,对她伸出手,示意让自己扶她下楼。

  井以能看到他手上的那道伤疤尚且没有好全,留下的痕迹像是一种证明。

  在狸猫换太子这件事被发现之前,凌家三少爷凌乐安从小就一直是a市年轻一代最引人注目的一个,从小成绩优异,少年老成,他在十三岁时就在股市成功赚了人生中第一笔钱。

  他的性子天生就那样,一直是圈子里最为轻狂桀骜的一个,不管怎样怎么用礼貌和教养来掩盖,那股藏在骨子里的傲慢总会露出端倪。

  ——直到“井以”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
  恐怕只有凌乐安自己清楚,在这一段时间里,身份的转变对他而言究竟于生活和社交上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。

  不少从前的朋友对他突然改了脸色,阿谀奉承变成了冷嘲热讽。但也有人小心翼翼地维护他的自尊,比他自己还在意这件事。

  人情冷暖,向来只会在人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。

  第十一章

  凡是像凌家这样的家族,都会有固定的交际圈,那些因为种种原因突然活跃起来的新贵,他们虽然也会来往,但是并不会交心。

  这次凌家为两个小辈大办生日,是为了向a市其他家族介绍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,将井以正式介绍进这个圈子。

  但同时,这场宴会也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宣告,凌家在向a市的上流社会证明,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,凌乐安都是凌家的人,这个羽翼未丰的孩子依旧在他们的庇护之下。

  尽管井以心里清楚,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狗血的事情了,但是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,右眼皮一直在跳,总感觉有瓜要来了。

  毕竟,凡是有二叔在的地方,都像一片广阔无边的瓜田。

  井以和凌乐安一起站在客厅里,不管井以第几次去看客厅里低调奢华的装潢,那块厚实的木匾上四个大字,“天伦叙乐”,都给井以一种的莫名压抑。

  凌父还在门口跟客人打招呼,井以的手搭在凌乐安的手臂,心里有点别扭,她朝着左边微微仰头,一抬头就看着了凌乐安清晰的下颚线和干净的鬓角。

  凌乐安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转过头来,两个人的视线相撞,然后同时紧绷住,一个看天,一个看地,偏偏就是不去看对方。

  凌鸿轩在后面看着他们尴尬的相处,有点哭笑不得,正要过去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氛围,韦太太就拉住他,说先不要过去,难得有时间见一面,平时都互相躲着,让他们俩今天熟悉一下,交流一下感情。

  凌鸿轩想了想心说也是,所以就没有上前,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。

  客人还没有到齐,但是宴会上已经摆满了提前准备好的食物,一个个糕点精致整洁,看上去让人很有胃口。

  井以本来只是想避免尴尬,往别的地方看一眼,没想到看着看着,目光就真的在那一碟碟各种蛋糕菜品上移不开了,为了试衣服,井以中午时其实没怎么吃饱。

  凌乐安看不动声色地带着井以一起,主动向着餐桌边走去,井以察觉到他的体贴,微微抿了抿唇。

  井以在桌边松开凌乐安的胳膊,拿起一叠兔子形状的清水糕,晃了晃,糕点随她的动作像水波一样晃动,井以拿勺子吃了一口,发现居然是咸的,但是很好吃。

  清水糕是透明的,这种糕点制作起来很麻烦,几乎比得上开水白菜。

  “……南方也有这种菜,只不过我们那里吃的是甜口。”井以主动开口道。

  凌乐安一直在旁边陪着她,他什么也没吃,听见井以的话以后愣了愣,然后回答说: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目光看向稍远处的餐桌,“我记得家里也会做甜口的,你等我一下。”

  他原本一直用两根手指点在桌面上,这时候暂时离开了这张桌子,向着稍远处走去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
  井以一边吃着东西,一边看着他走远,她自己已经很高了,但是看着凌乐安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眯了眯眼睛,凌乐安踩着干净的皮鞋越走越远,腰细腿长,像是电影里一个虚幻的剪影。

  正在井以出神的时候,忽然有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青年向着她走过来。

  那个年轻人染着一头非常叛逆的金发,今晚穿着正装,笑容标准,但是莫名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。他身边围绕着三四个人,都是以他为首,簇拥着他,看上去简直像是中学时期的小团伙。

  井以警惕地看着他们朝自己越来越近。

  这个青年停在井以面前,从侍者托盘中拿了一杯酒,他微微俯身在井以耳边说:“你就是凌家找回来的那个孩子?”

  井以没说什么话,只是看着他。

  这个人嘴角带上几分轻挑的笑意,说:“啊,我们看过你在网上唱歌的视频,以后有时间的话,给我们表演表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