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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度沉婚第27节(2 / 2)


  他问道:“要不然再另外找一处吧,这里你住着习惯吗?”

  静宜看着他笑道:“又不是没住过,有什么不习惯的。”

  陈延舟又觉得心底不是滋味,他坐了没一会便有几个电话打了过来,静宜平静的对他说:“你有事就去忙吧。”

  陈延舟犹豫了下,还是离开了,临走之前又叮嘱道:“晚上记得关好窗户,不要随便给人开门,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
  静宜点头,目送着他离开,很多时候陈延舟都是非常忙碌的,只是静宜想,以后无论他是忙碌还是空闲,都与她没有再大的关系了。

  下午崔然出差回来,两人约了见面,静宜邀请她到自己的新家,崔然进屋换了鞋,一边吧唧嘴,啧啧道:“静宜,你是不是豪宅住着不舒服,所以出来体验下平民生活?”

  静宜被她说的哭笑不得的,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,“我离婚了。”

  崔然一口水险些喷了出来,被呛住咳嗽不止,静宜无奈,给她拍了拍后背,“好点没?”

  崔然摆了摆手,一脸惊恐的看着她,“离婚?你没开玩笑吧?”

  静宜无奈至极,“我骗你干嘛。”

  吃饭的时候,崔然又再三确认,终于确信静宜是真的离婚了,只是她不是很明白,为什么就这么突然的说离就离了。

  “叔叔阿姨知道你们离婚了吗?”

  静宜摇头,“还没告诉他们,等手续办妥了,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们吧。”

  崔然点了点头,“以前我看陈延舟还有些不顺眼,现在倒觉得挺不错的男人,你为什么就离了呢?”

  静宜惊讶,“我原来一直不知道原来你看他不顺眼呢?”

  崔然这才说:“你们两个之前结婚就跟过家家似的,看起来就不像两口子。”

  静宜也不反驳,她与陈延舟的是是非非,恩恩怨怨,如今都随着离婚而尘埃落地。

  晚上静宜留了崔然留宿,静宜平时一个人就收拾了主卧,两个女人睡一起,但好在床够大,也不显得拥挤。

  两人小时候一起长大,彼此性格也了解,崔然给她抱怨了一阵现在香江的经济不好,工资不高,得不到发展。

  静宜也深有同感,只是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,对于这里自然多了一股眷恋,崔然过了一阵又说道:“我去北京出差的时候,收到了一家公司邀请,我还在考虑中。”

  静宜皱眉,“你考虑的怎么样?”

  “我还在比较。”

  静宜思索了一番,“你要决定了就去吧,其实我也想出去走走。”

  崔然惊讶的看着她,“你不是有灿灿吗?哎我说你们离婚了灿灿跟谁?”

  静宜顿了一下,又扯回了她离婚的话题上来,“陈延舟要孩子的监护权。”

  “那你怎么想的?”

  静宜叹口气,“随灿灿的吧,她想跟着她爸就跟着她爸,我不强求她。”

  她又说道:“孩子还小,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离婚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算什么,所以不想告诉她这样的事,就让她开开心心的就好了。”

  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的悄悄话,最后崔然安慰她,“欢迎你回归单身队伍。”

  等到崔然睡着后,静宜仍旧不能入眠,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,最后又开始担忧灿灿,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,半夜里急风骤雨拍打着窗户,静宜惊醒过来,起身将窗户关好。

  她看着外面迷蒙的夜色突然发起愣来,想起了陈延舟今天叮嘱她,让她关好窗户,可她还是给忘了。

  想到这回事后,静宜又忍不住想到了陈延舟,其实事到如今她快要分不清对陈延舟是爱或是恨了,尽管他做过的许多事情让她一度很痛苦,可是他对她与女儿是真的好,这又让静宜心底对他的恨意减轻几分。

  其实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离婚后的场景,可是等到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,又觉得措手不及,又仿佛预言成真,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。

  静宜上床,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,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外面已大亮,崔然已经离开了。

  静宜起身收拾了下房间,将东西摆放好,又洗了衣服,拖地打扫卫生,等做完以后已经是中午了。

  今天周末,灿灿没有辅导班,静宜打算过去看她,她跟陈延舟提前约好了时间,他愣了一下,说他没在家,她随时能回去。

  静宜过去的时候,灿灿已经等了她一会,戴兰阿姨也在一边笑道:“灿灿从中午吃饭就开始念着你了。”

  静宜笑了笑,她陪着女儿画画,静宜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,她从储物间里将落了尘的工具拿了出来。

  两人待了一个下午,到了快晚饭的时候陈延舟回来了,他似乎喝了酒,烦躁的拉了拉衬衣领带。

  戴兰阿姨还不知道两人已经协议离婚了,还和和气气的说道:“陈先生既然回来了,就开饭吧。”

  陈延舟回应了一声好,静宜自然没办法再去反驳,灿灿歪着脑袋,撒娇的问她,“妈妈,你昨晚没回来吗?去哪里了?”

  静宜心底很不是滋味,只能笑着回答,“妈妈工作很忙,所以就没回家。”

  灿灿点了点头,十分乖巧的说:“那妈妈你注意身体哦,不要太累了。”

  静宜心底酸涩,没忍住眼眶又一下红了。

  晚饭后,静宜等女儿睡着后,她打算离开,陈延舟皱着眉,阴沉着脸,“现在天这么黑,你怎么走?”

  静宜倔强的看着他,“不用你担心。”

  陈延舟心底有股怒气,他扣住静宜点手腕,静宜挣脱不开,一口咬在他的手上,陈延舟吃痛,反而更加发了狠一般,死命的扣住她,进了卧室,一脚踢上门。

  静宜终于有些惊恐,他一甩手就将她给丢到了床上,她起身还未坐起,陈延舟居高临下的压了上来。

  静宜气的浑身发抖,“你疯了吗?你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