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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(2 / 2)


  白若兰立刻黑了脸,厉声道:“你走不走!”

  “走!”黎孜念扬起唇角,走两步回头看她一眼,道:“明日见。”

  谁要见他呀!白若兰心里念叨,想起方才自个的表现,觉得特别难为情。他说她动情了,动情就是喜欢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吗?

  白若兰甩甩头,命令自己不许去想。

  次日一大早,她就叫了马车,前往堂哥家看望骆熙宁。她进了二房在边城的宅子,并未看到三堂哥白敬宁。骆熙宁亲自出来迎她,她穿着素净,脸上早就没有年轻时轻快的颜色,一脸凝重。

  白若兰有些不适应,娇声道:“熙宁姐姐,我堂哥呢。哦,不对,应该叫三嫂子,我堂哥呢?”她玩笑话的说,发现骆熙宁却没有笑,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一丝愁容。

  “熙宁?”

  骆熙宁摇摇头,说:“回屋里说吧。”她将她带到后院,小声道:“你堂哥来年下场考试,说在家里无法温习功课,年后就搬去书院住了。”

  白若兰一怔,望着骆熙宁落寞的神色,劝道:“堂哥有志气,定会拼出个诰命给嫂嫂。”

  骆熙宁轻笑,说:“谁指望他这个了。只是我去年小产后至今未孕,他这样一走,说的轻巧,每个月才回来一次,怕是更难受孕。”

  白若兰立刻了然,道:“我回去和爹说,让他说说堂哥?”毕竟二房长辈都在京中,大房和二房关系不好,根本懒得多管白敬宁。

  骆熙宁感激的笑道:“若是方便,就拜托了。”

  “但是熙宁姐姐,就算堂哥回来了,你也要先调养好身体,这样才好受孕吧?”其实她也不懂,可是娘亲求子,每次都是说要调养身体有利于受孕。

  骆熙宁点了点头,怔怔的望着白若兰,说:“不过两年光景,你我已经变得天壤之别。”

  白若兰愣了片刻,攥住她的手,道:“不要这样说么,我们是好姐妹。”

  骆熙宁轻轻的将她的手放下,说:“你和六皇子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边城。当年你姑姑就已然是众人羡慕的对象,如今你比你姑姑还了不得,竟是嫁入了皇家。”

  “哎……”白若兰轻叹,或许在外人眼里,她真是何德何能才攀上黎孜念这棵大树呢?若是以后黎孜待她不好,她和他和离,众人定会骂她作儿……

  “熙容在京城……还好吧?”骆曦宁愁容满面,轻声问道。

  “我们见了一次……她还好吧。”关于骆熙容,白若兰实在不愿意多谈。

  “我给她写了许多封信,都想让她别当那拔尖的,可是她不听,偏要争出个名头!我们骆家早不不比当年,宫里贵人想弄死她,比捏死蚂蚁还容易。若你能劝着她,就帮我劝着她点吧。”

  白若兰见她没说两句话就想掉眼泪,自个也忍不住难过起来,点了下头,说:“你放心吧。”

  “富贵哪里这般垂手可得?白家二房不过是个官老爷,就能治我成如此……”骆熙宁冷笑,眼底没有一点光亮。

  白若兰咬住下唇,突然开口道:“熙宁姐姐,可是我堂哥如今待你也不好了?”

  骆熙宁摇摇头,又点点头,说:“左家那女子日日和我闹,你堂哥也烦心,这才躲到书院去。我不恨他,怪我自个,是我坚持要嫁过来的。”

  “可你还年轻,一辈子就这般下去了?”白若兰问道。

  骆熙宁抹了下眼泪,说:“不然呢。”

  “你想和离吗?我、我一定会帮你,我若不够分量,还有我爹娘。”白若兰冲口而出。

  骆熙宁摸了摸她白净的脸颊,道:“兰兰,有时候我真羡慕你,有疼你爱你的爹娘。我若是娘家立得起来,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。”

  “熙宁……”

  “不过很感谢你。你能说出这句话,就是向着我的……可是我爹娘呢?父亲让我忍着,他还不愿意丢下白家这门姻亲。我娘说我若是和离回家太丢人了,弟弟妹妹们也会跟着抬不起头。”

  骆熙宁咬住嘴唇,喃喃自语:“我如今只想要个孩子……”

  ☆、第95章

  白若兰莫名擦了下眼角,心里揪着疼。

  她想起以前熙宁姐姐和三堂哥稚气的容颜,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?两个人又聊了会其他,左姨娘便闹了起来,挑剔厨房饭菜难吃。她正怀着孕,听闻白若兰过来想要见面说几句话。

  白若兰不愿意见她,索性没有在骆家吃饭。

  她吩咐马车去小吃街,她下了马车,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嗓音:“白姑娘。”

  白若兰回过头,诧异的扬声道:“徐乘风?”

  徐乘风脸庞落寞,他上千走了两步,想到她即将成为六皇子妃,浑身上下是说不出的难过。皇家的儿媳妇,滔天的富贵,总比嫁给他一个小商人要好得多。

  两个人正对着站着,彼此无言。

  “白姑娘,你、你饿了?”

  白若兰不好意思的点了头,说:“来买点吃的。”

  “不如一起午饭可好?”徐乘风脱口而出,他怕白若兰怪罪逾越,道:“反正有丫鬟小厮跟着,况且,咱们在苏州一起合作的买卖我还没给你分账呢。”

  白若兰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,失笑道:“好吧,我请你。”

  他们进了酒楼,没有要包间,而是选了临街的一个方桌。白若兰摘下纱帽,说:“分账的事情你去寻绣宁吧。我都和她讲过……”绣宁在年前给白灯生了个大胖小子。

  徐乘风嗯了一声,说:“你、你待多久还要回京城吧。”

  白若兰想了下,道:“不晓得呢。”

  “明年、大婚?”

  白若兰脸上一红,没有吱声。

  徐乘风满脸的没落,心口犯疼。明明是早就知晓的结局,却依然做着荒唐的梦。他的出身,乱七八糟的徐府注定了白家夫妇除非万不得已,不会将女儿嫁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