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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(2 / 2)


  这样的豪华包间专门配了一个服务员,就候在入口出的配餐室。客人来了,就帮忙安置,搬开座椅,也很懂颜色的对领头的许多颜和年纪最大的郝老爷子客客气气,引导他们进入到相对上首的位置。

  等点餐后,外边服务员推了餐车过来,到包间专属的配餐室由这里的服务员做进一步的加工。该分餐的分餐,该加料点火等等上桌前的步骤都提前做好。

  这个服务员形象好,说话声音清朗,无论点单还是报菜名都对答如流,头脑清晰手脚利索,一看就比寻常饭店跑堂只管端菜的人素质高了一大截。

  张张以前在高尔夫球场的俱乐部里见过类似的地方,一点也不怵,放好了包就仗着女性的优势先杀入了卫生间。

  在场另外三位本来就是熟人,没那么多讲究互相客道几句后就落座。郝老爷子还打趣道:“小景,这是你新认识的姑娘啊?挺漂亮的,穿的也时尚。”

  郝景赶紧趴在爷爷耳边嘀咕了几句,不敢说太多有关张张身份的事,只强调说:“爷爷,那位张同学是颜少在x大的同学,他们认识。我不认识。”

  许多颜也听到了,立刻给了一个赞同的表情。

  郝老爷子却说:“乖孙子,看上了就大胆追,你又不是颜少家里有皇位要继承,只要你真心喜欢的,爷爷帮你力挺。”

  许多颜干咳两句,满眼羡慕嫉妒恨。

  郝景连连摆手:“爷爷,那位张同学能上x大,肯定是学霸。您孙子这点脑子,还是不要挑战高难度了。来来,爷爷,赶紧,咱先点瓶最贵的飞天茅台,上点下酒菜。边吃边说……”

  张张去卫生间之前就表态,不会点菜,让他们随意,她什么都吃没忌口。郝景就依着爷爷和颜少的口味先点了一些精致的菜品,要了几千一瓶的茅台,又顾虑到不能喝酒的人点了好几百一壶的茶,大几十一扎的鲜榨各色饮料。服务员顿时笑开了花,服务更加热情周到。

  张张在卫生间里又翻开了郝景前几天传来的那个“爱丽丝的人设”修改版。刚收到文件的时候张张还是挺认真看了一遍记住了所有内容,后来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,又将文件转到电脑里解析了一下,赫然发现这文件的编辑路径痕迹有问题,清晰显示除了创建文件的自己以及郝景之外,还有一个人。

  这人的系统名是xdy,怎么看怎么像是许多颜。郝景虽然比不上许多颜有钱,那也是杠杠的富贵公子,不可能连自己的电脑都没有,也不会随便借用许多颜的电脑编辑这种私密文件。唯一能解释的就是,郝景与许多颜根本就是串通的。

  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一种可能,郝景有个帮忙写文件的助理,缩写名字是xdy?

  针对这样的疑点,张张唯一能做的是将自己的心理防线建设的更牢固一些,同时也不会放任那两位病友看着自己闹笑话。找个合适的时机摊牌,最好能直接结束那装有钱人的兼职工作,彻底回归到正常生活。

  今晚吃饭,郝景的爷爷在场,那老爷子一看就是完全不知情的,张张怕横生枝节,还是先紧着“碰瓷”的那位老人的事提一嘴。其他的见机行事吧。

  这些思绪理清,张张装成补妆完毕的样子,走出卫生间,在整个桌子最下首落座。

  八人桌子只坐四个人,张张左右都是空位。服务员早就很有眼色的将不用的椅子和餐具都撤下,但是桌面很大,大家还是相距很远。除了郝景紧挨着爷爷坐,许多颜也是左右都空出了一大块空间。

  这个空间很舒适,比人挨着人让张张更能放松。

  凉菜已经陆续上来,专门给郝老爷子点的茅台也都开了瓶,酒香四溢。望着那精美的包装,张张无来由又想到了年幼时的过往。张张帮着爷爷收售垃圾,听别的同行提过,有人专门做收高级烟酒包装的生意,销路也很不错。她也曾撺掇着爷爷做这个,但爷爷说这种高档的包装几经转手之后,很可能就成为制假的工具之一,因此明知道其中有利润,自己这边垃圾场却从不沾这个品类。

  张爷爷为人处世的许多原则都潜移默化影响着张张,让她在关键时刻能对善恶有清醒的判断。

  就像今日,张张依然决定,把那位造假碰瓷的老人的事讲出来,给另外三人以警示。至于那些人究竟信不信,领不领情,将来会否顺着线索找到其他坏人,张张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。

  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超人,能力大到足够管世间所有不平事。爷爷本身不是高瞻远瞩的伟人,也从来不希望她成为世所瞩目救苦救难的大英雄,因此她还是更习惯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,不被打扰少受约束,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,力争活的肆意潇洒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张张受限于自小的生长环境,不可能一开始就有特别宏大的理想和抱负。

  第44章 今日种个因

  “爷爷,刚才我们几个在古玩一条街那个xx楼里,遇到个怪事。”郝景绘声绘色将刚才那位卖花瓶的落魄老人的碰瓷过程讲了出来。

  郝老爷子听后果然面色一变,声音都发颤道:“小景,你们说的那个老头长什么样子?是不是大小眼,眉毛胡子都白的,带着一点西北口音?”

  郝景刚才没凑那么近,自然没注意这种细节。

  张张却点头,客气回复道:“郝爷爷,刚才我和那个卖花瓶的老爷子说了几句话,他眉毛胡子都是花白的,左眼睛双眼皮,右眼却是单眼皮,看起来是有点大小眼。而且我觉得,他那花瓶很可能是假的。因此也正想提醒大家,不能贪便宜,买古董还是去正规的营业场所,私人手里的货来路不明啊。”

  郝老爷子的心紧张的不行,高档的茅台喝到嘴里都不是滋味了,急切问道:“张小姐,请问你怎么知道那位老爷子卖的花瓶有问题?”

  “那位老爷子别看上了岁数,不修边幅,不过手脚不是虚软的。当时他跌倒的姿态似乎是故意的,花瓶也不像是真拿不住。我扶他,他还用力挣扎,寻常人没那种力气。最关键一点,那老爷子明显不太在意那个花瓶的‘死活’。”张张没敢泄露自己的异能,而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稍微进行了一点加工,又说,“我当时陪着法国朋友买点纪念品,那位老爷子估计是觉得外国人和我这种小姑娘好欺负吧。”

  许多颜兴致勃勃的问:“如果真是那样,那位碰瓷的老爷子怎能那么利索干脆的就离开了?”

  张张微微一笑:“许同学,迎新晚会上你的太极拳表演很精彩,但是你还记得主持人鲁丰提起的女汉子吧?”

  许多颜震惊道:“那个传说中能徒手劈碎一摞砖的女生,莫非就是你?”

  张张点点头:“不敢当,从小力气大一点而已,比不上许同学的上乘武功。那老爷子许是被我的大力给唬住了?”

  郝景本来正在偷喝一口酒,差点没呛的喷出来,捂着嘴抖了半天,才算顺过气来,忍不住笑道:“哈哈哈哈哈,上乘武功?许同学那就是花架子。”

  “小景,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许多颜瞪了郝景一眼,却并不否认这种评价。所谓一力降十会,招式再美再精妙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也只能是花架子,禁不住砸。他又不由自主想到那天在校园里,他将她拉上车的场面,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与“死神”擦肩而过。如果当时张张暴怒,直接拍他一巴掌,他这身子骨怕是承受不住,会碎的。

  郝老爷子却一刻也等不了了,催促道:“赶紧吃饭吧,不知道张小姐一会儿有否时间到我家里去坐坐?”

  “?”郝景惊讶道,“爷爷,我们和张同学不太熟悉的。而且我真对她没那种意思。”

  郝老爷子赶紧解释:“小景你想什么呢?我哪有空管你!我是想请张同学帮我看看我的那个碗。”

  郝景心说,张张一个收垃圾的还能看的懂古董,忽然转念一想,当初那个铜元小十珍就是张张卖的,说不定她对古董真有点研究和见地呢。不能小看民间隐藏的高手,张张虽然是孤女,可她也许真有什么奇遇,学了一身不为人知的本事。

  郝景赶紧赞同道:“对啊,爷爷说的有道理。只是颜少……”

  郝老爷子说:“颜少一会儿还有别的安排是么?那你陪颜少去吧,我单独请张小姐回家鉴宝也行。”

  郝景还以为爷爷能说个什么借口将他留下呢,没想到爷爷那么痛快就将亲孙子卖给颜少了:“爷爷,您是我亲爷爷不?”

  “这事要问你爸妈核实。”郝老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。

  郝景的心哇凉哇凉的,一脸悲痛眼巴巴看着许多颜。

  许多颜明知道郝老爷子和郝景都不欢迎他去看“宝贝”,岂能让他们如愿?他无中生有,眼睛也不眨就鬼扯道:“本来晚上确实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应酬,不过既然小景这么想陪爷爷,我就把事情推了吧。我也一起陪着小景好不好?”

  郝景腹诽,颜少是想陪美女或者觊觎他爷爷的宝贝,居然无耻的还要拉他当挡箭牌,宝宝心里苦啊,可面子上他还要装作很高兴很感动的样子说:“颜少,你真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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