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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(2 / 2)


  男子不在意流血不止的额头,握着佩剑,瞋目扼腕地看着池牧遥说道:“新的三界第一美人居然也是合欢宗弟子,太有趣了。我本来对男人不感兴趣,但是如果是你这样姿色的我倒是很想试一试。你和她一起,今天晚上你们两个人我都要了。”

  他看着池牧遥的眼神很是露骨,仿佛只是在看一件可以把玩的物件,成色他很满意,于是必须拿下。

  池牧遥被看得一阵不悦,嘴唇紧抿,运用自己的丹田之气调出团扇来握在手中。

  男子持剑而来,一剑下来却未能攻击到池牧遥。

  眼前绝美的男子身影一散,化作漫天的桃花花瓣飘散开。

  再抬头,便看到池牧遥身体跃起,正在翩然落下。鹅黄色衣摆展开,下落时像朵绽放的暖色百合花,接着一脚踩在男人的面门上。

  男子抬剑攻击,池牧遥以他的脸为支撑一踏,凌空翻越而起,团扇一挥,身影再次消散在月的光影里,动作间揉皱了凉凉的夜色,但夜色又很快重新归于平静,只留下繁星天海。

  池牧遥的身影很快。

  他不会正面攻击,男子费尽力气都攻击不到本体,却在周旋间被他攻击了好几次。

  这样消磨下去只会是男子吃亏,男子不傻,开始使用大范围攻击,终于看到池牧遥被击中,身体翻滚着落地。

  “啧。”男子提着剑走过来,“狗东西,真觉得这样能耗死我?以你的修为,我一只手就能杀了你。”

  池牧遥狼狈地起身,抚着被攻击到的胸口抬眼看向他,并没有半分惧怕,反而在冷笑:“可惜你的脑袋不太灵光。”

  “还有心情骂人呢?一个小婊子搬救兵,就搬来了你这么一个狗东西?还以为得救了,真是可笑,一会儿让你叫完之后她跟着叫,我也试试看是男人爽还是女人爽。”

  池牧遥到底是年纪大了,心态平和,一些事情都懒得和他眼里的孩子计较。

  他很少动怒,却不代表他不会动怒。

  此刻,他鲜少地出现了恼怒,他意识到这个男人根本没把他们合欢宗的弟子当作人看,反而认为他们都是一群下贱的东西。

  不爱动怒的人一旦动怒,招惹他们的人只会有船撞礁石般的下场。

  池牧遥身体一晃起身,单手掐诀,发狠地说道:“二十四杀除尘阵,起!”

  话音一落,飓风腾起,围绕在男子的周身,如同无形的牢笼,布阵图在他的脚下亮起,阵法分明。

  池牧遥刚才是在找时机偷袭,也在布阵,做得极为巧妙且悄无声息,男子完全没注意到,还当他只是单纯地打消耗战。

  男子注意到阵法后大惊失色,蛮横地想要离开阵法的范围。

  池牧遥到底是灵力微薄,所布阵法想要控制一名修为高于他的修者十分困难,于是说道:“娄琼知,助我。”

  娄琼知强撑着起身,调用自己的灵力注入到池牧遥的身上,帮助他困住男子。

  魔门的招式——共同战力。

  男子注意到了,这个阵法是一个杀阵,这两个合欢宗弟子是想要他的命!

  二十四杀除尘阵,名字也极为嚣张,杀人不过是除去灰尘一样的事情。

  男子当即开始发狂,想要求助其他名门正派的弟子,可是他当时是要做恶事,特意选择的是偏僻位置,怕是周围很难有人在。

  他的声音和灵力也都被困在阵中,无法释放。

  他干脆发狠,想要给池牧遥致命一击,大不了鱼死网破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殒在这里。

  突兀地聚集全身的灵力,燃烧自己丹田内的灵力朝着池牧遥奋力攻击过来。

  这是与自爆修为有异曲同工之处的法子,都是用在危机之时。赢了保住一条命,却毁了一半的修为。

  输了,那便什么都没有了。

  池牧遥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,嘴角有血流出。

  娄琼知原本已经受了很重的伤,现在也是拼尽全力,却也拘不住这个男人了。

  那男子眼看着就要冲出来,双手握着佩剑,发狠似的要给池牧遥致命一击。

  啾啾在此时腾飞而起,在空中张开翅膀,身形突兀地变大。

  它的翅膀上燃着耀目的虺龙焰,整只鸟仿佛是浴着火的,挥翅间还有火星掉落,仿佛不是寻常的鸟,而是涅槃的凤凰。

  它朝着男子发起了攻击,男子瞬间被虺龙焰包围。

  这种火不灭不熄,蚀骨焚身,如果真的是全身沐火,尸体残渣都不会留下。可惜啾啾身上的虺龙焰不足以彻底烧没一个筑基期巅峰的修者,只能造成一些致命伤。

  男子终被困在了阵中,三魂六魄都被击碎了,没有任何挣扎,直直倒下。

  人没死,却与废人无异了。

  待一切尘埃落定,池牧遥赶紧走过去说啾啾:“不是不让你出手吗?”

  啾啾已经变回了黄鹂鸟的模样,委屈地“啾”了一声。

  池牧遥有点慌张:“这世间只有两人能用出虺龙焰来,现在虺龙焰下有人受了重伤,这……这……”

  娄琼知身体一晃跌坐在地面上,看着池牧遥手中的啾啾感叹:“小师哥,你这哪是寻常的玩鸟啊,你这是养了一只凤凰吧?”

  “我本是想将虺龙焰渡给它,以此隐藏自己,现在反而暴露了自己。”

  娄琼知笑了笑:“它是在救你,也是在救我,现在虺龙焰已经使出来了,只能想其他的方法掩盖了。”

  池牧遥虽然气恼,却也没再责怪,毕竟啾啾也是想救他。

  他快步走到娄琼知身边扶着她问:“受的伤重吗?”

  “重!”娄琼知委屈巴巴地回答,甚至有点语无伦次,“不过更生气,气死了,死有余辜,臭男人,有根杆子了不起,当谁都愿意和他双修呢?男人都是王八蛋!”